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令我们这个时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正如谚语所云：当一扇门关闭时，往往另一扇门会打开。国际教育就是受到这样影响的领域之一。美国的教育机构正在停止传统的面对面授课形式，转向在线教学。

1、现实选择

教育界一直在思考，在线教学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取代传统课堂教学。近年来，网络教学虽然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但是直到疫情发生前，推动实现全面在线学习的关键因素仍未出现。

新冠病毒大流行刚好创造了这样一种环境，迫使世界各地的教育机构将它们的课程从传统课堂搬到互联网上。疫情带来了观念的转变，令人们对网络世界的作用有了新的理解。在线教育与面对面教育确有不同，但也确是一个现实的选择。

这一现实为大规模在线教育提供了全新的机会，尤其是在国际教育方面。本学年，约有36万名中国学生在美国教育机构学习，受疫情影响，部分提前从美国回国的中国学生无法到校上课。然而，人们很快发现，学生们并不需要身在美国，就可以通过在线渠道继续他们的课程。

中国留学生将面临这样的现实：由于疫情的不断发展，2020年秋季学期课程的学习可能必须要借助网络来进行。这既是一个挑战，也带来了机遇，正所谓“需要是发明之母”，在这种情况下，让中国学生留在中国，通过互联网来继续学习美国教育机构提供的课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2、大势所趋

事实上，考虑到跨国旅行费时费力，成本高昂，国际教育走向线上是迟早的事，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只是将这一趋势加快了几年而已。

哈佛大学等一批知名教育机构已经实现了线下和线上教育的无缝对接，既可以保证教学质量，又不影响学位授予。不论通过线上还是线下学习，均可获得同样文凭。

不过，在个别情况下，网络学习有局限性，不能完全实现课程目标，尤其是在理工科领域。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教育机构可以出资在中国设立小型学习中心，派遣美国教师来中国提供辅助教学。这样一来，中国学生即可获得完全相同的教学指导，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3、效益明显

新事物的出现与旧事物的消亡往往相伴而生，在线教育作为一种新事物，其效益可能是巨大的。

首先，它可以减轻学生的经济压力。在美国，大多数美国学生通过各种奖学金和助学金等享受学费减免，很少有人全额支付学费，而许多中国学生是全自费留学。将课程搬到网上可以改变这种状况，降低学习成本。

其次，推广网络教育还能促进教育市场形成一种竞争机制，催生更多质优价廉的课程资源。

第三，在线教育可以令学生更加专注于学业和课程本身，远离美国社会流行文化中一些负面因素的干扰。

如果中美教育机构之间加强合作，还可以带来更多好处，包括加强课程设置和科研工作等。同样，更多美国学生也将有机会进入中国教育机构学习。这些想法存在已久，但落实起来总会遭遇种种现实障碍。发展在线教育将有可能打破这些障碍，为教育创新开辟新环境、创造新机遇。

教育是什么？可以以什么形式开展？答案不是一成不变的。本学期，中国学生将在中国完成他们的美国学业。地理边界不再构成障碍，在线国际教育不仅可以成为现实，而且正在成为现实。

未来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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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Jim Schnell系美国克利夫兰州立大学客座教授，复旦发展研究院访问学者。）